白神的傳奇不是一天一夜,亦或是三天三夜就能說的清楚的。

這註定是一個很傳奇的人物,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,隻要能夠瞻仰一下這一位傳奇人物的風采,那便能吹噓一輩子了。

當然,這是對於那些醫道上的人而言,蕭策也不例外。

他雖然說身懷蕭氏丹帝的至強傳承,但對於白神這等傳說中的人物也是心神嚮往的。

“這種人物,註定是一個時代的寵兒啊,哪怕是現如今的我也無法與之相媲美,除非我能開創一番大事業,而且足以影響到未來!”

這是蕭策的念頭。

他無比的感慨,同時也很憤怒,就因為那些聖地之人的野心,導致了這麼一尊在醫道上本該有偉大建樹的存在的隕落,實在是令人心寒。

白蛇何嘗不是這麼想的,但他終究隻是一個凡夫俗子,而且過去一直被穆尼耶家族這一條巨大的鎖鏈綁著,即便他有再大的心思也註定是發揮不出來的。

可現在情況大不一樣了,他麵前坐著的是蕭策。

“你的醫術境界比不上我,但是我們兩人之間也有不少可以談論的,畢竟當年的白神,那可是即將踏入醫道帝者層次的人物啊!”

宗師,大宗師,丹王,丹皇,丹帝!

白神是淩駕於丹帝之上的存在!

不僅醫術高明,武道修為同樣深不可測!

白蛇一聽蕭策這一番話,整個人也莫名就激動了起來,但他在穆尼耶家族混跡了許久,也是一個見過很大世麵的人,所以哪怕再激動也可以控製的很好。

“蕭帥,我知道您的意思,但是,我不會背叛穆尼耶家族的,這是我的底線。”

白蛇深吸一口氣,緩緩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。

他明白,蕭策是想讓自己與穆尼耶家族斷絕關係,然後在肅清穆尼耶家族的過程中就不會殃及到自己了。

可是,白蛇雖然嚮往醫道巔峰,但他也不可能為此背叛整個家族,這不是什麼虛榮什麼為了名聲,隻是白蛇個人單純的底線原則罷了。

蕭策冇有做聲,依舊是盯著白蛇看了許久,方纔緩緩的再度開口了:“你的心意我明白了,既如此,那你便先離開吧。”

蕭策已經勸說對方數日了,可白蛇依舊不願答應,蕭策自然不會再多說些什麼了。

他是惜才,但還不至於為了一個人才就對敵人心慈手軟。

白蛇默然,但很快就乖乖退去了,他不願背叛家族自然也不願意去得罪蕭策,所以沉默是最好的方式了。

隨著白蛇離開後,蕭策再度沉吟片刻。

這時候龍五走了過來,沉聲說道:“老大,既然這個白蛇不願意乖乖歸順的話,不如我們就了斷了他們吧。”

龍五越是看到塗塗那可憐兮兮的模樣,心中的殺機便越發的濃鬱了,恨不得現在就剷除掉整個穆尼耶家族。

對此,蕭策冇有做聲,隻是一直站在那思考著什麼,半天後纔回過神,瞥了一眼龍五,說道:“做事情不要那麼絕對,穆尼耶家族雖然可恨,但比起格尼爾那種還要好上一些,據說,穆尼耶家族也曾阻攔過格尼爾家族喚醒龍脈,甚至為了保護封印犧牲掉了不少族人,其中還包括了一位族長。”

“當然,這一脈的勢力已經衰弱了,那我便保全他們好了,算是給白蛇一個交代,解決掉其他穆尼耶家族的人,那些人是罪該萬死的。”

蕭策不是嗜殺之人。

他這些日子蒐集過不少有用的情報,明白穆尼耶家族分為三大派係,其中一大派係因為守護古龍脈,與其他派係以及格尼爾家族發生了重大的衝突,損失可謂是慘重到了極點。

但還是有些族人在的。

蕭策便想著,留下這一脈作為穆尼耶家族的火種,也算是給白蛇一個交代了。

他不會答應白蛇的要求,但惜才的他真不願殺了白蛇啊!

龍五會意離去,留下蕭策一人在此感歎連篇,這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,是塗塗。

看著已經煥然一新,可依舊傷痕累累、觸目驚心的塗塗,蕭策再堅硬的心腸也頓時就軟了下來,走過去便一把將塗塗抱了起來。

“塗塗,有什麼事情嗎?”蕭策揉了揉塗塗的小腦袋,問道。

塗塗半天後才弱弱的說道:“蕭……叔叔,我,我想回家一趟。”

家?

蕭策頓時愣住了。

家是什麼?

似乎三年來,蕭策雖與葉雨欣多次相見,卻被迫分離在兩邊,再加上女兒不知所蹤,他似乎很久冇有嚐到過家的味道了。

但既然是塗塗的要求,蕭策自然答應了下來,畢竟每一次看到塗塗,他的腦海中都會浮現出自己女兒可可的模樣。

等來到了塗塗家中,蕭策卻一番的苦澀。

在大夏,任何一位武聖都能有很好的待遇,可謂是人上人了,可在西斯國這等殺戮國度,武聖的處境並不好,就住在一個橋洞裡頭。

而且,這裡頭還有彆的人居住。

蕭策抱著塗塗在橋洞裡行走著,等待著小丫頭說停下,那便是她的家。

可逛了足足一圈後,塗塗卻始終冇有做聲,她的眼眶早已泛紅了。

很顯然,她的家……冇了!

這是一群流民居住的地方,過去有塗塗父親在,倒是冇什麼事情,畢竟在貴族看來武聖算不上什麼,可對於普通人而言武聖還是很厲害的,冇有多少人願意輕易招惹塗塗的父親。

可現在不一樣了,塗塗父親一死,一些流民便膽大了起來,直接將塗塗父女的地盤占據了,甚至還有塗塗父女的所有家當。

雖然塗塗始終冇有做聲,但蕭策看出哪些東西哪個地方是塗塗父女的,而那些都與她無緣了。

塗塗冇有要求蕭策幫自己奪回來,蕭策也冇有提出來,對於這些流民,這些最最底層的人而言,這便是他們的生存方式,是為了活下去!

這與那些貴族又有所不同!

即便是蕭策也冇有資格去指責他們。

“蕭叔叔,我們……走吧。”

塗塗最終將小腦袋埋入了蕭策寬大的胸膛上,弱弱的說道,她很想要哭泣,但是從小的磨難經曆告訴她,不能哭,也不準哭,不然父親會不高興的,蕭叔叔也會不高興的。

蕭策點點頭,正要離開的時候,忽然一道聲音自前方傳出,攔住了他們的去路。